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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勞動法中戰略性運用彈性工時制度與法律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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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勞動法中戰略性運用彈性工時制度與法律風險

當代商業環境以不斷變化和不可預測性為特徵。在這樣的環境下,企業要保持競爭力並實現成長,組織的敏捷性是不可或缺的。然而,日本的勞動法律制度以勞動者保護為基本理念,對勞動時間施加嚴格且統一的規範。這一原則在保障勞動者健康方面發揮著極其重要的作用,但同時也限制了企業在人力資源靈活運用和提升生產力方面的追求。根據日本勞動基準法(Japanese Labor Standards Act)第32條,勞動時間原則上限制為每日8小時、每週40小時,超出部分的勞動被嚴格管理為「加班」,並規定必須支付加班費。

為了彌合這一原則性框架與商業運營實際需求之間的差距,日本勞動法設立了一些例外制度。這包括「變形勞動時間制度」以及代表性的「靈活勞動時間制度」,如彈性工作時間制度和裁量勞動制度。這些制度不僅是管理上的選擇,更是優化企業生產力、人事成本以及員工工作生活平衡的強有力戰略工具。變形勞動時間制度允許根據工作繁忙程度計劃性地分配勞動時間,彈性工作時間制度讓員工自主決定上下班時間,而裁量勞動制度則是對特定專業職位從勞動時間管理轉向成果管理。這些制度各有不同的目的和特點。然而,它們帶來的戰略性好處與實施和運營時所需遵守的嚴格法律和管理義務是相輔相成的。如果制度要求未能滿足,其適用可能被法律判定為無效,企業可能面臨追溯支付大量未付加班費的財務風險。本文將從經營管理的角度深入分析這些勞動時間制度的法律結構、實施要求及潛在風險。

日本勞動時間的基本規範

在日本的勞動法體系中,勞動時間管理的核心是「法定勞動時間原則」。這一原則依據日本勞動基準法第32條規定,雇主不得讓勞動者在扣除休息時間後,原則上每週超過40小時、每日超過8小時的勞動,設定了嚴格的上限。這一法定勞動時間作為防止勞動者過度勞動和保護健康的最低標準而運作。超過此上限的勞動行為被定義為「時間外勞動」(法定外加班),並被法律界定為例外情況。

若雇主要求勞動者進行時間外勞動,必須滿足兩項重要的法律要求。首先,必須與組成勞動者過半數的勞動組合,或在無此組合的情況下,與代表過半數勞動者的人士簽訂關於時間外勞動的書面協議。這種協議基於日本勞動基準法第36條,通稱為「36協定(サブロク協定)」。其次,在締結36協定後,實際進行時間外勞動時,雇主必須支付按法定加成率(原則上至少25%)計算的加班費。

在此,實務上和法律上極為重要的概念區分是「法定勞動時間」與「所定勞動時間」的不同。法定勞動時間是法律規定的絕對上限,而「所定勞動時間」則指各個企業通過就業規則或勞動契約自行設定的勞動時間。例如,某企業設定上班時間為9點,下班時間為17點,休息時間為1小時,則該企業的所定勞動時間為7小時。這一所定勞動時間必須在法定勞動時間即每日8小時、每週40小時的範圍內。這一區分對於加班費的計算具有決定性意義。所定勞動時間(例如:7小時)超出部分即使未達到法定勞動時間(8小時),這段勞動(本例中為1小時)被稱為「法定內加班」,法律上不產生加班費支付義務(但就業規則等可另行規定支付)。另一方面,超過法定勞動時間即8小時的勞動則成為「法定外加班」,需要前述的36協定和加班費支付。

理解這一基本規範的嚴格性是考慮變形勞動時間制度和其他靈活制度的起點。以下將介紹的各種制度,都是法律對「每日8小時、每週40小時」原則所特別認可的「例外」。在法理論上,要受到例外規定的適用,必須完美滿足該規定所定的所有要求。如果因程序上的輕微瑕疵或運作上的錯誤而未滿足要求,則不承認例外規定的適用,勞動時間將回歸原則進行計算。這對企業經營來說包含了非常大的風險。例如,某企業認為已引入變形勞動時間制,但若幾年後發現引入程序有缺陷,則該制度可能被判定為無效,過去所有期間超過每日8小時、每週40小時的勞動都將作為時間外勞動重新計算。結果,企業可能承擔巨額未支付加班費的義務。因此,這些靈活制度不僅是便利工具,更是需要嚴格遵守的高風險法律框架。

變形勞動時間制:應對業務繁閑的日本框架

變形勞動時間制是一種制度,旨在計劃性地應對業務量的季節性和月度性變動,以實現勞動力的有效分配和總勞動時間的縮短。該制度的核心在於,只要在一定的期間(即対象期間)內,平均每週的勞動時間不超過法定的40小時,那麼即使在特定的日子裡工作超過8小時,或在特定的週中工作超過40小時,也不會立即被視為加班工作。這是通過勞資協定或就業規則來規定的。因此,企業可以在繁忙期設定較長的所定勞動時間,在閑散期則設定較短,從而使勞動時間與業務波動同步。結果,可以減少閑散期的非效率等待時間,並在繁忙期抑制加班工作,從而實現人事成本的最優化和生產力的提升。

根據日本的勞動基準法(Japanese Labor Standards Act),根據対象期間的長短,主要定義了兩種變形勞動時間制。

日本的1個月單位變形工時制度

日本的1個月單位變形工時制度針對1個月內的特定期間,適用於業務忙碌周期性出現的企業。例如,月底工作量集中的財務部門,或是在特定週舉辦活動的服務業等,都是此制度的典型應用案例。要引入此制度,必須締結勞資協議並向管轄的勞動標準監督署提出申報,或者在就業規則或其他類似文件中設置相關規定。運用此制度時最重要的要求是,必須在該期間開始前,透過工作日曆或輪班表等方式,預先具體確定每日的工作時間並讓員工知悉。原則上,一旦確定的工作時間不得因雇主方便而隨意更改。 

日本的年度單位變形工時制度

日本的年度單位變形工時制度適用於超過一個月且不超過一年的期間,特別適合於工作量隨季節大幅波動的行業,例如建築業、旅遊業以及特定產品製造商等。由於涉及的期間較長,對勞動者的影響較大,因此相較於月度單位的制度,此制度受到更嚴格的規範。實施該制度必須包括在就業規則中設定相關條款、簽訂勞資協議,以及將該協議報備至勞動基準監督署。

為了防止勞動者過度勞動,該制度設有多項上限規定。具體來說,單日工作時間上限為10小時,每週工作時間上限為52小時。此外,所涉及期間的總工作日數也有上限,原則上一年內最多為280天。連續工作天數的限制原則上為最多6天。即使年度平均每週工作時間保持在40小時以內,這些上限規定也是必須遵守的絕對標準。

「特定」要件與法律風險

影響變形勞動時間制有效性的最關鍵法律概念是「特定」要件。這意味著必須事先具體且確定地規定目標期間內每個勞動日的工作時間。如果判斷未滿足這一「特定」要件,則變形勞動時間制本身存在被認定無效的風險。日本的法院對此要件解釋非常嚴格,不允許雇主方在事後廣泛地更改工作時間。

作為此點的重要判例,可以提到JR西日本(廣島支社)事件(廣島高等法院2002年(平成14年)6月25日判決)。在該事件中,公司的就業規則中有一條款指出「業務上的必要時,可以更改指定的工作時間」。法院認為,這種一般性和抽象性的規定允許雇主以業務上的必要性為由隨意更改工作時間,這違背了勞動基準法所要求的工作時間「特定」的宗旨。結果,該條款被認定無效,變形勞動時間制的適用也因此被否定。

另外,在ダイレックス事件(長崎地方法院2021年(令和3年)2月26日判決)中,公司製定的工作班表在所定工作時間之外,預先包含了一定的加班工作時間。法院認為,如果一個月的平均工作時間不在每週40小時以內,則超出了變形勞動時間制允許的法定工作時間總框架,因此判定變形勞動時間制無效。

從這些判例中得出的經營上的啟示極為重要。變形勞動時間制與其名稱給人的印象不同,並不是為了根據日常情況靈活更改工作時間的制度。相反,它是一種針對「可預測的」業務量變動,基於「事前計劃」重新分配工作時間的制度。一旦設定的排班表原則上不得更改,具有一定的剛性。因此,企業經營者在考慮引入此制度時,必須自問公司的業務量變動是否在目標期間(1個月或1年)開始前足夠可預測,以至於可以確定每日的工作時間。如果是一種業務模式,因突發訂單或意外問題需要經常變更人員配置,且無法預測,那麼變形勞動時間制不是解決方案,反而可能成為引發嚴重法律風險的陷阱。

靈活工時制度:運用勞動者自主性的方法

與基於雇主計劃分配工作時間的變形工時制相對,接下來要介紹的彈性工時制和裁量工時制則是基於一種自下而上的理念,利用勞動者各自的自主性和自律性。這些制度旨在通過從根本上改變工時管理方式,以提高生產效率並實現多樣化的工作方式。

彈性工時制度

彈性工時制度根據日本《勞動基準法》(日本勞動基準法)第32條之3規定,允許勞工在一定的結算期間內,依據事先確定的總工作時間範圍,自主決定每日的上班和下班時間。該制度旨在讓勞工能夠在工作與私生活之間取得平衡,同時選擇最有效率的工作時段。企業可以自行設定「核心時間」—所有員工必須出勤的時段,以及「彈性時間」—在該時段內員工可自由決定何時上下班。

要實施彈性工時制度,必須在就業規則中規定「將開始和結束工作的時間交由勞工決定」,並與勞工簽訂勞資協議,明確以下事項:

  • 適用勞工範圍
  • 結算期間(限於3個月以內)
  • 結算期間內的總工作時間(預定工作時間)
  • 標準的每日工作時間

特別重要的是結算期間的處理。2019年(令和元年)的法律修正將結算期間的上限從1個月延長至3個月,使得運用更加靈活。但是,如果結算期間超過1個月,就有義務將簽訂的勞資協議報告給管轄的勞動基準監督署長。

在彈性工時制度下,對於加班工作的考量與其他制度大不相同。加班工作不是按照單日或單週計算,而是在結算期間結束時,如果實際工作時間總和超過了事先確定的總工作時間,則對超出的時間才計算加班。如果結算期間超過1個月,計算會更加複雜,首先要檢查每個月是否有超過平均每週50小時的工作時間,然後再對整個結算期間超出法定工作時間總框架的時間進行計算,需要進行兩階段的確認。

從經營的角度來看,彈性工時制度的直接好處不僅是降低人事成本,更重要的是通過提高員工的自主性來提升生產力,改善工作與生活的平衡,從而提高員工滿意度,降低離職率,並吸引及留住優秀人才。

裁量勞動制度

裁量勞動制度是日本勞動時間管理原則中最大的偏離。針對某些特定職務,由於工作性質需要大幅度地將工作執行方式和時間分配交由勞工自行決定,因此不論實際工作時間如何,都按照勞資雙方事先約定的時間(即假定工作時間)來認定勞工的工作時間。在此制度下,評價標準從「時間」完全轉移到「成果」。因此,只要假定工作時間不超過法定的8小時工作時間,原則上不會產生加班費。但是,對於深夜(22時至翌5時)的工作或法定休息日的工作,則需要另外支付加班費

裁量勞動制度根據工作性質分為兩種類型。

首先是專業業務型裁量勞動制度。該制度僅限於日本勞動基準法施行規則及厚生勞動省告示具體規定的20種專業工作。包括新商品・新技術的研究開發人員、資訊處理系統的分析・設計人員、設計師、律師、公認會計師等。這份清單是限定列舉,法院對於是否屬於目標工作的判斷傾向非常嚴格。導入時,需要簽訂勞資協議並向勞動基準監督署報備,並且根據2024年(平成36年)4月的法律修正,新規定必須獲得每位勞工的個別同意

其次是企劃業務型裁量勞動制度。該制度針對企業「總部・本店等業務運營上重要決策的場所」從事「業務運營相關事項的企劃、擬定、調查及分析工作」的勞工。與專業業務型不同,目標工作被抽象定義,因此其適用範圍需要更加謹慎判斷。導入程序非常嚴格,首先需要設立由使用者方和勞工代表組成的「勞資委員會」,在該委員會中以委員五分之四以上的多數決議來確定制度細節,並向勞動基準監督署報備,再獲得目標勞工的個別同意

裁量勞動制度的導入和運用伴隨著嚴重的法律風險。在Legacy等公司案件(東京高等法院2014年2月27日判決)中,法院判斷專業業務型裁量勞動制度的目標工作「稅理士業務」僅限於持有稅理士國家資格且註冊在稅理士名冊上的人員所執行的工作。因此,即使無資格員工實際上執行了類似工作,也不能適用此制度。該判決明確顯示了司法對目標工作形式要求的嚴格解釋態度。此外,即使實際上勞工幾乎沒有被賦予工作執行的裁量權,仍然有案例濫用該制度。這種名義上的裁量勞動制度被視為逃避支付加班費的違法手段,可能會受到勞動基準監督署的糾正勧告或成為訴訟的對象

考慮到這些因素,可以看出裁量勞動制度與歐美勞動法制中廣泛的「白領豁免」截然不同,是一個極為有限的制度。特別是企劃業務型裁量勞動制度所要求的勞資委員會設立和高達五分之四的決議要求,作為防止制度輕易擴大的故意設置的法律障礙。該制度的本意在於認可那些勞動時間長短與成果完全無關的少數高度專業職業的工作方式。因此,經營者不應將此制度視為削減人事成本的簡單手段。應從「本所的員工的工作內容是否符合這些嚴格的法律定義」轉變為「本所的組織是否存在如此高度自主性的專業人士,以至於以時間來管理勞動本身就毫無意義」的問題出發,這是避免法律風險的明智做法。

比較分析各制度與戰略性選擇

迄今為止,本所已經詳細說明了各種日本勞動時間制度,它們各自擁有不同的目的、要求,以及風險。企業要選擇最適合自身狀況的制度,必須從多角度比較這些特性,並進行戰略性的決策。不僅是追蹤制度的表面特徵,更應深入分析公司的業務模式、工作性質、員工組成,以及可接受的管理成本和法律風險水平。

進行戰略性選擇時的判斷軸心主要集中在以下四點:

首先是「業務量變動的性質」。如果業務量的變動是可以高精度預測的季節性或月度周期性變化,則變形勞動時間制是一個有效的選擇。特別是對於年度變動,一年單位的變形勞動時間制可以直接貢獻於人事成本的最優化;對於月度變動,則是一個月單位的變形勞動時間制。然而,對於業務量變動不可預測、需要日常機動性人員配置的業務,變形勞動時間制的「事前計劃・固定」要求可能成為阻礙,實際引入並不現實。

其次是「生產力的來源」。在製造業或某些服務業中,生產力通過中央集權式計劃和高效人員配置來最大化,變形勞動時間制適用於這些行業。相反,如果生產力來自於員工個人的自主性、創造力和主動時間管理,如研究開發或諮詢服務等知識密集型工作,則彈性工時制或裁量勞動制能為其能力的最大發揮提供土壤。

第三是「目標員工的特性」。變形勞動時間制和彈性工時制原則上可以適用於所有員工。相對地,裁量勞動制只能適用於從事法律嚴格定義的特定專業工作的人員,或是負責企業核心管理層的規劃和擬定工作的人員。因此,裁量勞動制不應視為全公司性的制度,而應定位為針對少數員工的精準策略。

第四是「管理能力與風險容忍度」。從導入和運營的容易程度以及法律風險的低度來看,清算期限在一個月以內的彈性工時制負擔最輕。相比之下,一年單位的變形勞動時間制需要遵守許多上限規定,並管理僵化的年度計劃,因此需要高度的管理能力。而裁量勞動制,特別是企劃業務型,由於極其繁瑣的導入程序和對業務及對象者適格性的嚴重法律風險,如果沒有最高水平的法務和勞務管理體系以及風險容忍度,則不應考慮引入。

綜合這些分析,本所可以明確地看到,各制度有其明確的適用範圍。以下表格根據戰略性視角整理了迄今討論的內容,以便企業在進行決策時作為比較和考量的參考。

比較項目一個月單位的變形勞動時間制一年單位的變形勞動時間制彈性工時制專門業務型裁量勞動制企劃業務型裁量勞動制
目的應對月內繁閑應對季節性繁閑靈活調整上下班時間委任專門業務的執行方式委任企劃業務的執行方式
適用勞工無限制無限制無限制從事法定20項業務的人員從事規劃・擬定等業務的人員
導入要求就業規則或勞資協定就業規則及勞資協定就業規則及勞資協定勞資協定及本人同意勞資委員會決議及本人同意
加班時間的考量日・週・期間的三階段計算日・週・期間的三階段計算清算期間的總勞動時間超過部分假定時間超出的深夜・假日勞動假定時間超出的深夜・假日勞動
經營上的優勢抑制加班費,人員配置效率化大規模抑制加班費,全年效率化提升自主性,提高生產力,降低離職率與成果主義相容,人事成本固定化提升核心業務生產力,人事成本固定化
法律風險・注意點勞動時間特定要求嚴格,無效判例眾多勞動日數・時間上限規定,計劃變更不可勞動時間管理義務不免除對象業務的該非判斷嚴格,濫用風險導入程序極為繁瑣,對象者要求嚴格

利用這張表格,企業可以根據自身的目標和狀況,快速且準確地評估哪一種制度最為適合,以及伴隨選擇的風險是什麼。

總結

本文詳細解說了日本的變形勞動時間制、彈性工時制以及裁量勞動制的法律結構、運用上的要求,以及在經營策略上的定位。從日本勞動時間法制的嚴格原則出發,這些制度被證明是應對業務效率化、人事成本最適化以及實現多樣化工作方式等當代經營挑戰的有力工具,但同時也是高風險的工具。變形勞動時間制能夠對可預測的業務變動進行計劃性的應對,彈性工時制則促進員工的自主性,裁量勞動制則使轉向成果主義成為可能,但這些都以嚴格的程序和運營管理為前提。如果不能遵守這些法律要求,制度的好處將會喪失,並且將面臨嚴重的財務和法律風險。因此,引入這些制度不僅僅是勞務管理上的決策,更應該作為結合法務、財務以及業務策略的高度經營判斷。

Monolith法律事務所擁有深厚的日本勞動法專業知識和豐富的國內外客戶實務經驗。本所提供全面的法律支持,從複雜的勞動時間制度的引入計劃制定、勞資協議和就業規則的創建與審查,到引入後的合規體系建設。本所事務所擁有多名具有外國律師資格的英語專家,能夠通過與國際管理層的流暢溝通,解決日本特有的勞動法制問題,支持客戶在日本的業務成功。如果貴公司在日本的業務發展中有勞動法務相關的咨詢需求,請隨時聯繫本所。

Managing Attorney: Toki Kawase

The Editor in Chief: Managing Attorney: Toki Kawase

An expert in IT-related legal affairs in Japan who established MONOLITH LAW OFFICE and serves as its managing attorney. Formerly an IT engineer, he has been involved in the management of IT companies. Served as legal counsel to more than 100 companies, ranging from top-tier organizations to seed-stage Startu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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