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IT工程師律師解釋合約審查與除錯的相似性

所謂的「公司的顧問律師」的主要工作，就是檢查和修改公司每天與客戶或業務合作夥伴等簽訂的契約。而這種檢查和修改，必須由「熟悉法律和該業務領域的人」來進行，否則無法充分完成。本所將解釋為什麼。

然而，以下的解釋可能對非工程師或沒有編程經驗的人來說比較難理解。Monolith法律事務所是由前IT工程師和有企業管理經驗的律師擔任代表的法律事務所。這篇文章的定位是「由前IT工程師和企業經營者擔任代表的法律事務所，針對有編程經驗的經營者，解釋契約檢查和修改」。

在這個定位的基礎上，契約的檢查和修改可以說是類似於所謂的「除錯」的工作。

1. 首先，什麼是「錯誤」
2. 「除錯」是什麼樣的工作
3. 契約如何規定算法
4. 契約的修改是什麼樣的工作

按照這個順序，對於工程師來說，這些可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本所還是會進行解釋。

「蟲」與「除蟲」是什麼？

「蟲」並非「電腦故障」

當本所提到「蟲」，可能有些人會想到在電腦上工作時，機器突然冒出煙來，螢幕顯示出奇怪的畫面等情況。然而，基本上，電腦只會「按照指令」運作。這也適用於「蟲」產生的情況。也就是說，「蟲」是指：

• 儘管電腦按照指令運作，
• 但對使用者來說，這種運作是「意料之外的行為」

的現象。

為什麼會產生「意料之外的行為」？

例如，讓本所考慮一下馬里奧類型的動作遊戲中的「穿牆」蟲。

馬里奧的跳躍是一個二次函數。加速度、速度、座標。然而，儘管它是一個所謂的二次函數，例如「當X=1.76582時，Y是多少？」這樣的問題，本所可以將X無限細分，但在電視遊戲中，本所無法將時間無限細分。因為螢幕每秒只能切換（例如）30次。因此，可以說，馬里奧每秒「瞬移」30次。

在這種情況下，例如，「當馬里奧跳躍時，上空有牆，所以他被彈回」，這種情況是指：

1. 前一刻，馬里奧在空中，
2. 下一刻，馬里奧的座標在牆壁內。

的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本所可以判斷「馬里奧在跳躍中撞到了上空的牆壁」。因此，如果本所用自然語言寫出：

如果馬里奧的座標在牆壁內，則進行反彈處理（※1）

這樣的程式，就可以實現「當馬里奧跳躍時，上空有牆，所以他被彈回」的處理。

※1看起來是正確的，只要本所這樣寫。實際上，「在某些條件下」，這種處理是正確的。

然而，如果本所仔細考慮，也可能出現以下的情況（※2）。

在這種情況下，「馬里奧的座標在牆壁內」的瞬間並不存在，因此不會進行反彈處理，馬里奧會穿過牆壁。

這就是「蟲」的例子。即使因為這種原因產生了「穿牆蟲」，也並不表示電腦出現了故障。電腦只是按照指令運作，將這種行為評價為「意料之外」或「蟲」的是人類。而這種「蟲」是因為演算法不適當而產生的。

考慮「是否會產生意料之外的行為」

然而，實際在遊玩遊戲的過程中，上述的「穿牆」是否會發生，僅憑上述的抽象思考是無法確定的。「穿牆」是否可能發生，取決於：

• 馬里奧的跳躍力（初速）有多大，是否有增加跳躍力的道具
• 牆壁在最薄的情況下有多厚

這些條件。根據這些條件，是否可能出現※2的情況。如果不可能出現※2的情況，那麼※1的程式就沒有問題。

「除蟲」是什麼樣的工作？

因此，為了進行「除蟲」，也就是找出蟲並修正它，需要：

1. 閱讀並理解程式的演算法（上述的※1是自然語言，但實際上程式是用專用語言寫的，所以閱讀本身就很困難）
2. 考慮該程式在什麼條件下運作（調查跳躍力和牆壁的厚度）
3. 考慮在這種情況下是否會產生意料之外的行為

這樣的過程。

何謂檢查契約書的工作

檢查契約書的工作與此相似。首先，契約書是為了規範其當事人，即甲方乙方，對於可能發生的未來事件的預期，以及在此情況下甲方乙方將產生何種權利和義務，因此雙方將如何行動等問題。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說它是「規範現實世界的程序」。例如，

如果發生●●情況，甲方應向乙方賠償100萬日元。

這種規範的契約書，對於未來可能發生的事件，定義了條件和效果。

然後，對於這種「規範現實世界的程序」進行檢驗，看是否有問題，如果有問題則進行修正，這種工作無疑與「除錯」非常相似。

合約書並未記載算法的全貌

然而，「合約」這個概念對於非法律專業人士來說可能難以理解，但它有一個極其重要的要點。合約書只規定了規範當事人之間的算法的「一部分」。換句話說，僅僅閱讀合約書，本所無法知道自己和對方將在何種算法的規範下，也無法了解其全貌。

例如，在商店購買二手CD的情況下，店家和客戶並不會簽訂像「買賣合約書」這樣的文件，但如果購買的CD表面有無法在播放器上播放的刮痕，您可能會想要向店家抱怨，並期望店家能對此作出回應。這不僅僅是「因為是服務業」的問題，從理論上來說，

1. 即使沒有合約書，買賣合約也已經締結
2. 民法（日本民法）規定，對於二手CD等（被稱為「特定物」）的買賣合約，賣方需要承擔瑕疵擔保責任
3. 因此，店家和客戶之間運行的是民法所定義的算法，店家需要承擔瑕疵擔保責任

這就是其中的道理。而「合約書」就是用來覆蓋民法等法律所定義的算法的。例如，如果店家和客戶之間簽訂了「本店不接受任何關於CD缺陷的事後投訴」的合約書，那麼，

1. 買賣合約已經締結
2. 民法規定，對於該合約，賣方需要承擔瑕疵擔保責任
3. 但是，根據合約書的規定，第二點的原則被覆蓋，店家不需要承擔瑕疵擔保責任

這就是其含義。

契約書是「覆寫」民法等原則的文件

這同樣適用於企業間簽訂的契約，如系統開發等。例如，如果甲方乙方雙方簽訂了承包型系統開發的契約書，

1. 通過簽訂該契約書明確地締結了承包契約
2. 在承包契約的情況下，根據民法的規定，受託方將產生瑕疵擔保責任
3. 如果契約書中有瑕疵擔保責任的規定，則該規定將覆寫第2點的民法原則。例如，如果設定了比民法原則更長期間的瑕疵擔保責任條款，則該期間的規定將有效

這就是其結構。也就是說，即使契約書中沒有特別關於瑕疵擔保責任的規定，瑕疵擔保責任也會產生。

這不僅限於承包和系統開發等，也適用於公司進行的所有契約的一般論，如股票轉讓、債務資金調配（金錢消費貸款）、雇用、股票發行等。

因此，僅閱讀契約書並不能完全理解規範對方和自家公司關係的「演算法」的全貌。為了掌握其全貌，必須理解「民法等法律所定義的預設演算法」。契約書只是覆寫這種「預設演算法」的文件而已。

如果無法預測未來可能發生的事件，則無法進行「除錯」

此外，僅理解演算法並不能驗證「該演算法是否不會產生預期外的行為」。就像遊戲的「錯誤」一樣，演算法終究是抽象的，如果不預測未來可能發生的事件，就無法驗證「當這些事件發生時，是否不會產生預期外的行為」。

這尤其是在新的應用程式、服務等產品，新的商業模式等情況下，可能成為重大問題。在這些產品或模式下開展業務時，未來可能會發生什麼。如果沒有相關領域的知識，這是很難預測的。此外，特別是在企業間的合約中，對方企業和自家企業都是在一定的經濟合理性下行動，因此，為了預測未來的事件和可能引起這些事件的對方的行為，需要具有企業經營相關的遊戲理論思維。

「意料之外」的判斷也基於經營決策

此外，就像判斷某事件是否為「錯誤」的不是電腦而是人類一樣，判斷契約帶來的某結果是否「意料之外」也不僅僅是純粹的法律問題，而是經營決策的問題。

例如，「依照日本民法原則」的算法在某公司的某業務中可能是無法接受的，這在現實中是可能發生的。雖然這與前面的例子有所不同，但例如，日本民法對於準委託契約規定了「受託者再委託將違反契約」這一默認的算法。但例如，對於某公司來說，某業務自然會考慮使用下游企業，這種情況是存在的。在這種情況下，無法再委託的契約，也就是

• 對於再委託的可能性沒有明確說明（在這種情況下，如上所述，將適用日本民法原則）
• 明確說明不能再委託

即使這是「依照日本民法原則」，也應該無法接受這種契約。

此外，經營中總是存在「如果某種情況發生，將承擔責任」的風險。對於自己的公司來說，幾乎不存在「無風險」的契約，這基本上是不存在的。是否接受這種風險最終是經營決策。進行經營決策的是經營者，而不是顧問律師等顧問性質的人，但顧問應該提供經營者進行經營決策所需的充足信息，

• 無需一一指出的風險
• 接受將成為該公司重大決策的風險，可能需要開會等

必須對這些進行深淺的指出。為了設定這種「深淺」，就像其他領域的顧問一樣，進行契約審查的律師也需要一定程度的「經營」感覺。

總結

如此，本所可以說，契約審核和修改主要包括以下工作：

1. 理解契約如何覆蓋了民法等原則，並最終形成了什麼樣的算法
2. 在該算法下，考慮未來可能發生的事件
3. 考慮是否可能出現意外的行為

而上述每一項都是：

1. 如果不理解法律，則難以完成的工作
2. 如果不理解該契約所規範的事業內容，例如應用程序或網絡服務，以及商業模式等，則難以完成的工作
3. 如果不在一定程度上理解該公司或事業的內容和經營感覺，則難以完成的工作

這就是原因。

由於這些原因，契約的審核和修改非常「專業」。

由本事務所提供的契約撰寫與審查等服務介紹

在Monolis法律事務所，作為專精於IT、網路和商業的法律事務所，本所為顧問公司和客戶公司提供各種契約撰寫和審查等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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